杨坚先是连连摇头不以为然渐渐的却陷入了沉思当中最后竟然有点跃跃欲试。
等李顺把自己的想法一口气讲完杨坚却皱起了眉头说。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你的想法看似完美可实施起来并入容易,你能使整个过程都做的天衣无缝不露馅吗?”
“事在人为吗,只要每一步都做的周到就能确保万无一失。”
杨坚不可思议的说。
“你想过没有这如同儿戏的做法万一弄出个披露来那才真的比赔了夫人又折兵更严重嘞。”
李顺道。
“我的大哥嘞,咱为啥尽往坏处想嘞?只要谨慎行事,既能将魑魅魍魉一网打尽呢。”
“可是你让陈老板和小乐子都参与他们能同意吗?此可不能一厢情愿况且搅和进去的人越多越容易出披露。”
李顺又接着道。
“大哥,此事关系陈老板家女以及家人的命运,他岂有不配合的道理?请陈老板和小乐子配合的事我可以开诚布公向他们说明白。”
“嗯,那行。”
杨坚也来了精神。
“事不宜迟,今夜咱们就着人通知樊伟叫他来此商量调兵遣将的事,和你来个里应外合。”
杨坚着人去城内兵府找樊伟立即过来这边说事不料兵府里的人告知说樊伟去大洪山已有几日至今未归。
杨坚再次着人连夜赶赴大洪山自会樊伟于次日回州衙议事第二天一早李顺还未来得及出门樊伟已策马赶到他是后半夜接到通知后摸黑赶来的。
杨坚请樊伟于书房共进早餐并笑着说。
“你是否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间房里说话的,当时樊大人曾许诺一旦到了解决单禹通问题的时候君愿于府兵相支持。”
“卑职确实这样表示过,再说杨大人原本就是隋州府兵的最高首长我樊伟哪有不吝出疾行之礼。”
杨坚笑着说。
“好,当下已到你兑现承诺之时了,请樊将军即刻回往大洪山集合两千精兵原地待命,并另筹200名训练有素的士卒于今日夜间赶到城内兵府营中听我调遣。”
“嗯,此都没问题。”
樊伟说。
“只是年轻力壮的士卒都在山里伐木挣钱嘞。”
“那不更便于集中吗,钱少挣点得了叫他们下山洗个澡解解乏,再杀几头猪打点鱼解解馋养精蓄锐待命准备干件大事。”
“是。”
小个子樊伟噌的站起来秘视杨坚目光却有点怪怪的他说。
“看来大人是要真的去捅马蜂窝了,照说平日里咱于大人接触也不算少咋的竟未觉察出一丝一毫要干此等事的迹象呢。”
“嘿,平日里要是闹得风生水起,马蜂还不四处乱串到处哲人吗,那窝还能让咱一锅端么。”
杨坚也盯视了樊伟一眼故意道。
“你整个一惊一乍的临阵有点怯了是吧?”
“咱确实有点为大人担心,单禹通贵为流民总瓢把子武艺高强,又善使一对钢锤咱可见识过呢,他那一锤下去连大柱国的八卦太极大斧都打得稀烂嘞。”
杨坚说。
“樊大人你也是老将军了,不要紧的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成,要注意那200人进城要悄无声息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嗯,这个请大人放心,咱这就回大洪山去先把那两千人按大人的意思安顿好,然后由咱亲自带领200进兵府待命。”
杨坚说。
“好。”
这天晚上直到掌灯时分李顺才回到州府的官衙内杨坚叫把留给李顺的饭菜都端到了书房来朱伯打来了洗脚水李顺把脚泡在水里往嘴里扒着饭一双悠悠的眼睛在光照不怎么好的房间内闪闪泛光。
等伺候的人出去以后杨坚才迫不及待的说,
“兄弟辛苦了,咱特意让餐堂做了一些好的饭菜犒劳犒劳你,不过事情办的咋样了?”
“嗯,还行吧。”
李顺盯着碗里的红烧肉麻酥油卷儿锅烧肘子什锦苏盘边吃边道。
“咱先找的陈老板他对咱是望眼欲穿生怕咱们不肯管他们家这桩棘手事呢,听说咱们要负责一管到底特别高兴,接着咱提出要他配合我们做好一些事项他就愁眉苦脸起来怕出破绽弄的单家翻脸遭遇杀身之祸。”
杨坚插嘴道。
“他有顾虑情有可原,咱心里也害怕出披露呢。”
“咱当时就对他说这确实是招险棋结果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可除此而外便无它法,并说咱这几日可以用他家管家身份入住陈宅于他的家人患难与共,直至彻底解决问题才转忧为喜的。”
“那小乐子呢他能同意?”
李顺道。
“小乐子开始听咱说明原委他很不同意,我就说你这条命都是刺史大人捡回来的,他如今命你做点事并不会要了你的命,可你不干这还像个人吗?”
小乐子说。
“好吧,单禹通父子确实欺人太甚,咱这条贱命不值钱若能换来一方平安,鄙人愿学荆轲刺秦王,你别看咱的那东西不在了,但咱身为男人就应该赴汤蹈火挽救百姓于水火间,俱往矣何足言道。”
李顺一把搂住小乐子道。
“好兄弟,我没想到你竟如此大义冽然,放心我和刺史大人绝不会让你出事的,你个子小,这事只有你干最合适。”
小乐子又说。
“李顺哥,咱虽然不会半点招式,咱就算搂住他的腿也得扯他一块肉下来。”
“就这你花了整一日?”
“哪能呢。”
李顺道。
“在陈老的酒店里分别把话给他俩讲清楚以后,陈老板就陪咱去了他的府上和他的家人仆役都照了面,随便说一句他家的大小姐是真生的美,用美若天仙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咱在他家吃饭时全家人都愁眉苦脸的不大动筷只有咱美美的饱餐了一顿,明日一早咱就走马上任去他家当二掌柜了,下午咱还在轿行逛了逛这一日紧巴巴的东奔西走七窍生烟了。”
第二天一大早樊伟又来了看他一脸得意之相杨坚就知道事情办的一定不错。
杨坚问。
“事情都安排妥了?”
“妥了。”
樊伟说。
“200人一个都不少,都是经咱手一个个精心挑选出的,昨夜二更才进的兵府对值守城门的士卒咱前日出城时就打过招呼了,200人是分散着悄无声息的进来的。”
“那两千人呢?也都集合好了。”
樊伟不开心的道。
“别提了前晚咱从大人这里返回大洪山天都已经大亮了,马上着人去山里把伐树的人都叫回来,他们见兵营里又是杀猪又是宰羊比过年还热闹各个喜笑颜开,咱宣布待命的只有两千人没选上的还不高兴嘞。”
杨坚方见樊伟的眼圈都发黑了于是说。
“辛苦辛苦,今天上午包括你在内都好好的歇息歇息,说不定下午李顺要到你那里去调教调教那200人。”
两天以后也就是在单家提出娶亲的日子陈家门庭在新任管家李顺的张罗下里里外外张灯结彩焕然一新一派洋洋喜气。
这支不大不小原本气派的陈家大宅因为年久失修已显的破败凋敝管家李顺上任时未使单家人赶到陈家嫁娶的诚意提出。
“两日内要把陈家修齐一新。”
陈老板面显难色说。
“咱的酒肆这是打肿脸充胖子勉强支撑,这一大家子人其实是靠祖上留下来的田土维持日常生计,根本拿不出一大笔钱来修建房屋。”
李顺便说。
“不是说单家下聘礼一次就给了300两黄金吗?”
陈老板道。
“那钱咱可不敢动,到时候是要如数还给单家的。”
李顺大为关火说。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想的那么远。”
陈老板立刻把300两黄金交给了李顺李顺却大大咧咧的来了个全家老少大动员买物料请工匠人手还不够就把兵府里的那200府兵一律着便装调了过来。
两日两夜连轴转终始陈宅旧貌换新颜正午时分单虎按约骑着那匹全身无杂毛的白马披红挂彩带着一群吹鼓手和二十四人抬的大花轿准时来到陈宅大门口。
正午时分单虎按照约骑着那匹全身无杂毛的白马披红挂彩带着一帮吹鼓手和24人抬的大花轿准时来到陈宅大门口这群乐宫是单家互保用于娱乐祭祀平日训练有素的科班子。
大花轿和轿宫是花钱从轿行租来的李顺指挥家人在门口放起了鞭炮刹那间鼓乐和鞭炮齐鸣门庭若市好不热闹。
单虎原怕陈家不肯乖乖就范还带了20余名精壮家兵抬着整体宰杀过的猪和礼品倘若看似情势不对就欲抢婚单家一般这般光景大喜过望立即下马迈过堂屋向岳父岳母三叩首。
陈家大小姐穿着鲜红的嫁衣浓妆艳抹的在两名丫鬟的搀扶下出访拜见郎君单虎一见陈小姐的美貌更是心花怒放管家李顺忙前跑后指挥陈家仆役摆宴吹鼓手及杠抬彩礼的一应杂役被安排在前院的花园就座。
24名轿夫被安置到后院入席堂屋里也摆了4张桌子新郎官及男方的宾友亲朋还有陈老板夫妇和陈家至亲在大堂中聚集一堂。
陈老板夫妇郁郁寡欢忐忑不安他俩不知道这曲由管家操持的真做假戏最终会弄出个什么结果。
李顺却从容不迫于主宾席上先给新郎斟了酒又给亲戚和宾客挨个斟酒之后转到陈老板的面前他右手持壶斟酒左手暗暗顶了一下陈老板的后腰俯身叮嘱道。
“招子放亮点。”
开了一辈子酒肆的陈老板才强大精神举杯起立恭谨的朝周围的宾客道。
“今日是小女大喜的日子,咱敬大家一杯略表心意。”
说完不与女婿和客人碰杯竟一饮而尽接着在众人的欢声笑语和觥筹交错中仅此一杯酒陈老板方觉得混混欲醉。
恰在此时李顺一眼扫见有个丫鬟从侧门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他立刻走了过去将丫鬟拉出大堂丫鬟穿着粗气道。
“不好了,小姐她已经昏厥过去了。”
李顺横了她一眼接着说。
“小姐有病你跑这里来干啥?咱不是早把郎中请来了吗,你去叫郎中啊。”
丫鬟这才慌里慌张的跑去找郎中原来细心的李顺就怕出意外早把药堂老板王于兴请到了陈家这几日若不是王于兴用药调理陈老板夫妇恐怕早就支撑不到婚宴当天。、
李顺赶到小姐的闺房她身着一身红嫁衣双目紧闭气息奄奄的径直躺在床上不一会王于兴也赶到他在小姐的左右太阳穴上掐了几下接着吩咐丫鬟打盆冷水来。
把用凉水浸过的布帕搭在小姐的前额上没过多大一会小姐立刻清醒了。
“你这是何苦嘞?”
李顺顾不得男女有别坐在小姐床沿上说。
“咱早就对你发过誓,等这帮人一走你就没事了,你今后想嫁谁就嫁谁,可你为啥偏熬不到那一刻嘞?”
小姐虚弱的已经不能言语用只用怨愤的目光盯着李顺这两日他见这个新来的管家颐指气使屋里屋外一手遮天连父母对他都是唯唯诺诺。
李顺看着陈家小姐已经清醒就把王于兴拉到门外悄声的问。
“小姐情况如何要不要紧?”
王于兴道。
“她的体质原本不错只是受到惊吓这几日又没有吃什么东西身子较虚事过之后调理一下不会有大碍的。”
“唉,没事就好。”
李顺虚了一口气道。
“不过你得帮咱受在此处,一来不要让小姐和丫鬟出房,二来不要让小姐又哭又闹起来。”
“这都好办,几个丫鬟避恐不及哪敢擅自出房嘞,小姐要哭也是有气无力了。”、
李顺笑着说。
“好,这样就好,咱要应付外面诸事,请您把住这张门以防万一。”
李顺说着起身便走此刻他要管的事确实太多了婚宴足足进行了三个时辰。
李顺看着单虎早已心猿意马再一算要启程了他于是走到前院给每个吹鼓手都分发了10吊钱的红包吹鼓手兴高采烈酒足饭饱底气十足的奏起了喜乐。
陈家仆役也按李顺的要求燃放起了鞭炮红光满面的单虎精神大震起身朝岳父岳母鞠躬道别。
这个时候新娘披着红盖头在一群衣着鲜艳裙裾飘飘的伴娘和丫鬟的簇拥下缓缓出门并半推半就的进了大花轿24位轿夫已各就各位。
领轿者在鞭炮和鼓乐的喧闹声中发出一声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呼喊。
“升...............................轿。”
披红挂彩的大花轿迎着音乐的节拍悠然而起醉意阑珊的单虎跨上白马不失少爷风度拱手向陈家父老乡亲和周遭看热闹的宾客告辞。
“失敬失敬,今日匆忙,改日咱再与各位亲朋高饮。”
花轿和抬嫁妆的送亲队伍渐行渐远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陈家宅院一下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小姐闺房中的几个人只有充任郎中的药铺老板王于兴最先觉出外面气氛有变。
他于是对房内握着棍子的小姐丫鬟交代说。
“你们不要出声,不要外出,咱先去探探情况再回来,拿好手中的棍子若情况有变立即挥动。”
说完王郎中出了闺房还不忘把房门挂锁虚掩上过了好一会躺在后院柴草房中的24名轿夫也渐渐的恢复了知觉。
他们被10多名手持兵器的府兵告知。
“今晚你们都不能回轿行,可以在陈家后院随意活动,饿了咱有酒菜招待。”
原来婚宴的时候轿夫吃的酒菜中都下了蒙汗药他们一个个麻倒之后就被府兵搀进了柴草房躺在了松软潮湿的柴草跺上。
取代他们充任轿夫的是由李顺挑选的24名府兵起先李顺还担心这些从未抬过大轿的府兵难以上任此任步调一致技能较高的活计。
樊伟跑去轿行租来一顶大轿先在兵府院内演练演练没想到从那二百人中随便跳出的24名个头一般高的府兵抬起轿子才走两趟就十分合拍了。
纠集原因是他们平日里在大山里伐木采石一根原木或一块石头少则两三百斤多则上千斤几十个人一声吆喝抬在山路上都走的稳稳当当抬这么轻巧的一顶花轿那简直是手拿把掐!!!
杨坚上任隋州姓确实为老百姓做了不少的好事。
有一日杨坚听闻老李头家的女婿欲霸占其家产胁迫老李头家的傻女儿离婚小女虽不肯答应却遭丈夫家暴被打的不成人形。
老李头无奈只能求衙门为其做主次日差役绑着女婿压上了公堂。
杨坚怒道。
“李氏乃你的糟糠之妻,你这般虐待还有人性吗?自古夫不嫌妻,咱今日得教训教训你。”
30大板下去李家女婿承诺道。
“大人,咱知错了,咱这就回去好好过日子,不再想岳父家的财产了。”
“若从今开始我再听见半点你虐待其妻,不敬你岳父岳母的风声,咱便让你尝尝隋州大牢的厉害,做人要懂得感恩都像你这般当今天子脚下不尽是流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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